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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非常ooc

*私设奇多

*小学生看了都想吐的文笔

*放了很多暗示(可以说是明示了

*口嗨产物,一切为了我爽

*字数:5170

*大纲有 觉得写不完 索性先挖坑 慎入

心理咨询室总是比等待就医的走廊明亮许多。走廊顶上的白炽灯不知道为什么瞧上去显得蒙蒙,像浮着一层灰;时不时一闪一闪,亮度更是让人没什么好心情,像是光快溶进了空气里。罗伊想起漫画里初期里面废柴主人公到了关键时候总掉链子的剑刃。

心没余力而力也不足。罗伊觉得这九个字可以完美地概括他如今的状态。

距离轮到自己就诊还有一个钟头,他来时还询问了一下前面就诊的情况,似乎是还要等上一阵的。向来准时且提前打点好一切的罗伊不知道该为自己这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习惯辩解些什么。他有点哭笑不得,又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缘由,那天他正在和前辈们坐在一块儿整理卷宗,忽然某一位前辈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看好久,缓缓道:罗伊,你是不是有点累,感觉有点神经衰弱啊。

小太阳的光最开始黯淡的时候没几个人发现,但那也有一段时间了。

罗伊放下他那杯握了许久用来取暖的奶茶,抬起手捏了捏眉骨,手上还残有一些余温,这让他放松了一点,至少体感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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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有一阵子睡不好了,准确来说,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精神状态非常拉跨。自他从学校毕业准备实习之后,他时不时就出现幻觉,不仅只是视觉上,还有听觉上的杂乱无章——

它们时不时的出现。是耳边轰鸣的金属摩擦声,或者像什么东西漏风了,还带走一些碎屑滚动的声音。有些是高楼阳台上悬挂的无头尸体,更多的是路边一晃而过的虫群和絮絮条条的触手。

身边空旷的白墙、路旁变化莫测的数字、榕树丛里细长扭曲的根须。

而且他一入睡十有八九会做梦,那里面什么都有,只要他一入梦便对他的精神和心态进行自嗨式的狂轰滥炸。挣扎起舞的濒死飞蛾挤满了他的梦境、他每转一次头就掠过身躯的刀片和飞虫、每走一步就能看清没有五官全身上下扎满了骨头的黑暗生物处在他不远不近的位置直勾勾地看着他。

占据更多睡眠时间和精力的是一个反复的梦境,极高的天和地,黑压压一片,他只身处在一艘小舟中,耳畔要么是漫长到刺耳的空洞哀嚎,要么是莫名又癫狂的回响,身下是沸腾亦或平静的混沌。整片空间里,只有他有最明亮的颜色,也只有他有灵魂。

最开始罗伊确实被吓到了,他醒来的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蓝色的眼瞳里满是惊慌失措,手心出冷汗,心跳不停地被放大,喋喋不休地攻击他的大脑。他连忙打开能打开的灯,好让房间和身体都变得亮堂暖和起来,甚至着急得左脚绊右脚,可他没想那么多,他怕极了。彼时他还有室友,室友是个热情似火的男孩,他扶起摔倒的罗伊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罗伊看着他的脸放空了一会,确认自己还有脉搏和生命,可以感受到活人的声色,可以感到时间的流逝。随后他才慢慢对室友旋出一个带有抱歉和安抚性质的笑:抱歉啦,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室友还是很担忧地看了看原本活力的罗伊,又一次问道:真的还好吗,你的脸色好差。

大概吧。

更让那时候的罗伊头疼的是,那天过后的几次入睡,梦里有了更多奇怪的物什。仍然是那片黑色的空间,他所在的舟子旁涌起了好多尸体。

罗伊不想去看这些骇人且极度恐怖的场景,可在梦里他不能动。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感到渴、不感到饿也感不到肌肉的酸麻痛楚,他慌乱极了,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头颅和后背,把他牢牢制住。

那看上去是个成年男性的尸体,没有脸,只是发色和身形像极了他那室友。那一具具漂浮的尸体上爬满了虫,什么种类的都有,最多的是一种浑身粘着毛的三眼虫,奇大无比,躯干上反射着冷金属的光泽。它们吃尸体的动作却出奇的工整细致,先把最表层的肌肤从头到脚沿着边撕扯下来,再齐齐吞咽,直至吃到那具尸体再也没有能被触碰的可能性为止。它们好似带着对什么存在的敬畏和狂热,出现以及褪去都如此的心甘情愿。

这算是什么,暗示吗?

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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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罗伊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的医院,他一路上走过来发现医院各处的设施和员工兢兢业业地各司其职,周遭的消毒水味也让人静心许多,就连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在草坪上晒太阳看起来都有些惬意——这感受对他来说实在是新鲜。

他身体好,除了小时候有次脑子烧糊涂了急急忙忙地被带去医院抢救,他就再也没去过任何医院,不管是家乡的医院,还是现在这个城市的医院。

说实话罗伊本人都记不太清发烧的缘由和经过。但家里人也不愿意细说,罗伊追问起也只说晦气。但他细细复盘了他人生里面几根手指便能掰扯清楚的人生大事,怎么想都觉得只有这事能和他抛开宝贵的休息时间来这陌生的地方看脑子的原因归在一起。罗伊勉强扯开嘴角,沉默地把这个早已模糊不清、差点让他一命呜呼的灾祸认定为他来到心理咨询室的罪魁祸首。可仔细想想,也不能全归结于一个十几年前的生病,也有可能是他属实倒霉,灾厄临头。

先来讲讲那场大病。那场来势汹汹的病魇实在是太凶猛,当时小罗伊脸烧得跟猴屁股一般红,眼边砸下来的尽是滚烫的泪水,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念叨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胡话。他的金发萎靡得失去平日的光泽,眉头死死皱着,一直抹不开。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极了,他又是没声儿地哭,又是含糊地叫,甚至吐出一些他根本没学过的话来,隔壁床探望病人的家属甚至以为小罗伊中了邪呢!后来观察了几天,点滴一瓶一瓶不停轮着打,针眼都落满小罗伊手背,才慢慢转好。一清醒之后问他还记得发生了啥吗?小罗伊老老实实摇头,一点都不记得发烧的时候自己的状态。

小罗伊躺在病床上乖乖养病。一双脆生生的大眼睛低垂,看着没精打采,配着还染着病气的小脸蛋,让人不禁心脏一紧,心生可怜。

大病过后家人都紧盯着他,生怕他又着凉感冒,总是时不时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罗伊摇摇头,笑着乖乖说没有,还跟长辈们讨甜食吃,与病中的他截然不同,活脱脱就像一只伶俐的小狗崽,没看出来什么大病后的不适。他活蹦乱跳,但乖巧,听训也守规矩,长辈们一颗悬在刀尖上经不住折腾的心终于在小罗伊顺利成长中慢慢放下。

大概老天觉得对一个漂亮小孩儿来讲,经历这么折磨人的痛苦实在是不怎么公平,就再没有往小罗伊身上添一些昏头巴脑的病业。

于是他长的很好,年岁往上摞的同时人也跟个劲竹般上蹿,身体高挑皮肤白净,加上亲和又开朗的性子,讨喜得不行。

他一步一个脚印地长大,水滴型的耳坠是他有条不紊的生活中某一年生日的赠礼,寓意是往后的岁月纯净明澈,不受阴霾。

罗伊的校园生活过得顺坦又自在,他人聪明,带点调皮的小性子也招人喜欢,和同学老师都相处的不错。不过他没有什么太亲密的朋友,关系中礼貌温和又带点距离。罗伊对自己的校园生活,更多的记忆是前桌女同学轻轻晃动的发梢、掠过天幕又绕了圈的白鸽,和校园里浓郁的玉兰香。

时间轴就这么拉到罗伊准备上大学,他高考报考填志愿的时候还有些纠结,他成绩是很好的,就是摸不清自己的工作志向。

师长们都提议他可以去当警察,罗伊一开始还满腹疑问,他看上去是当人民公仆的料子吗?师长们一条条给他说,说的头头是道:他身体健康,性格又亲和,运动神经也不错,难得可贵的是有一个正义感满满的心,就这条件,不去当警察,警局都流失了人才!

警察这工作正当不跌分,也可以保证好的收入。罗伊家人们自然没什么意见,为人民做事也算是积功德,目的只是保证自家幺儿活的健康舒心。他微笑地听从师长的建议,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他顺利地报考了警校,经过几年的打磨和与前辈们的相处下来,罗伊已经准备可以好骄傲地正式就任人民公仆这一职位时,出现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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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些变故是让罗伊非常费解的。他这人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惊吓,也不偏好灵异猎奇,甚至对刻意营造的恐怖的事物都感到害怕。何况他是彻底的无神论者。怎么这一遭就到他头上了呢?他苦思冥想都不明白。

幻觉这事他不是没打算找人倒苦水,他有太多的苦水要倒了,用三千尺来形容都不足以发泄他的怨气,可罗伊转念一想,又有谁会相信呢?有两种可能:要么大家以为他疯了;要么他以为自己疯了。

他的男子气概也不允许自己说出来,这让他看上去胆小又胆怯。虽然他认为可以适当像亲近的人展露脆弱的一面,但他还是不太愿意——这只是幻觉啊,对他人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决定自己消化,虽然这非常难以下咽。

罗伊甚至有点委屈,但他忖度过了:为了生活,确实要撑下去。

因为生活不止目前的处境,还有控制不了的他人的想法和观点。有句话说的很好:生活就算给了你一击重打,那你也只能忍着痛继续爬。

罗伊打算把这句话贯彻到底。

他试着去平静地去观察那些幻觉和梦境,记录其中的一些出现频繁的细节到日记本上;有时候也打算一杯加了牛奶和糖霜的咖啡下肚,让咖啡因救一救自己,随便拿本童话诵读放松一下——罗伊一个人的独居生活开始了,不管是已经打扰到人际交往的幻觉还是梦中那太过强烈的暗示,总之他搬出来了。当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有时整理卷宗资料的任务太过繁重,他一沾上枕头就裹着满满的疲惫睡去时,他的梦境里就什么都没有。

罗伊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都这么糟糕了,为什么还要留给他珍贵的喘息时间?

大脑幻觉也会有仅剩的良心吗?

虽说他已经强迫自己去尽量平静地接受这个现象,但他确实做不到视而不见。谁也不想每天起床就要急促地呼吸被迫打起十分的精神对付这个乱七八糟的社会和幻觉吧?

至少罗伊一点都不想,本质上他只是一个无辜的拥有合法居住证的三好市民,他只是很想趁着工作闲暇时去吃吃喝喝放松一下,当个无忧无虑的成年小孩。但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的轻微焦虑,注意力也凝聚不了多久,不多时就慢慢涣散。但他习惯在众人面前做好准备,尽量地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他一直在强撑着。

可是连前辈都发现了他的问题,为了不增添自己和前辈们的工作压力,他决定和心理医生说一说,希望能得到科学的解释和有效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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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的这个心理医生是专家级别,是前辈们推荐的。

罗伊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前辈们问他,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罗伊并不打算全盘托出,只是含糊地以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有点耳鸣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前辈们语重心长地让他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做蠢事,还推荐了很多心理医生让他去看看。他最后向每一位前辈们都道了谢,把月假申请提前了才跑过来挂号。

但罗伊还是有些吃惊,原来大家心理状态都不怎么样吗?还是说大家都有这些那些的小毛病,只是他这个表现得嚣张又诡异?那他这种究竟算不算异常呢——他并不会很准确地拿捏。

但专家看诊显然要等很久,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罗伊觉得,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也算件好事。

他手上的奶茶快要凉了。罗伊把思绪都收回,老老实实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一闪一闪的灯拉扯时间,继续等待着。但罗伊目前的心情还不错,甜蜜柔顺的奶茶治愈人心,而且现在他眼前没出现什么东西刺激他。

他无聊地翻看特意带来的日记本,打算着在今天的记叙里添加几笔关于奶茶品鉴的心得和关于来医院寻诊的小经验。

其实今天天气还不错,风也和煦,如果没有奇怪的幻觉的话,他很乐意享受这一天。

他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他本以为到进去咨询之前这都不会有人来。他抬头看,看上去那是一个高挑的男生,从走廊那头披着阴影走过来。大概也是来看做心理咨询的,他猜测。

那男孩走近了,那一闪一闪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复了正常,光落到他身上,添了些亮色。

噢,是个男孩,长得很高,身材匀称修长,戴着兜帽,脖颈上挂着耳机。大致观察后罗伊连忙收回目光,这并不怎么礼貌,于是罗伊赶忙向对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立刻微微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事。

那男孩打量了一会他,利落地坐在他对面,姿态很自然。他开口:“你好。”尾音拉长,些许的轻快慵懒。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他一抬头,可以清楚地看清男孩的发色是柔软的亚麻色,不过有几缕做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挑染;他眼睛颜色也不一样,是罕见的异瞳,一只蓝色又偏绿些,他说不清,像油画里面混着色的宝石;一只则是透彻的淡珊瑚色;右耳上也有耳坠,看上去像是银制的。男孩长得很好看,也很吸引人。

罗伊愣了一会。但他反应还算迅速,在确认了只有他们二人后,抬起头打算看着对方拘谨但不失和善地回答:“你好。”

是很特殊的人……有些奇怪,在气质上面,说不来的感觉。应该比他小。这不失为一个匆忙的印象评定,大概他也带了点职业病。

罗伊对男孩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很特别,他第一次见。那或许是美瞳或是别的——但他不打算问。

罗伊心里想了这么多,最大的失误是忘了收回目光,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就这么停在男孩身上。

男孩微微歪了下头,眼睛眯起,本就自然上挑的唇又微微勾起来一些,像是在表达“看完了吗?”,带有略微的戏谑感。他的目光直直对上罗伊的,先从他的眼睛开始审视,然后扫过他的耳坠和全身,最后目光停在他怀里的那本日记。

在这如此沉默且尴尬的对峙中,男孩莫名笑弯了眼睛,指了指自己,自然地开口道:

“你好,我是阿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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